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不待她说完,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,说:你知道,除开叔叔的病情外,我最担心什么吗?
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
景厘挂掉电话,想着马上就要吃饭,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,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。
景厘安静地站着,身体是微微僵硬的,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,嗯?
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
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
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
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